samyu/呼吸有害
*随便写的,随便看看
“想知道自己不会去试?”
林子闳把黏在身边闹腾的缅因猫抱起来,慢悠悠地打字,发送,好友戏谑的回复很快从对话框弹出来
“可是和男人接吻不会被胡须刺到?”
“关你屁事,睡了”
退出聊天软件,终于结束这场无营养的对话,外头还在下雨,凉风从没关严的窗缝钻进来,人和猫都不禁靠对方更近一些。
又是连绵不断的梦,梦里杨宇腾的脸并不那么清晰,像隔着云,隔着雾,隐约一张笑脸,眉眼弯弯,不断在眼前晃悠,林子闳觉得不痛快,于是更加靠近他,鼻尖抵着鼻尖,他听见周书逸喊他
“高仕德”
又听到杨宇腾喊他
“林子闳”
两个声音逐渐重合,变得缥缈而虚幻,最后湮没在两个人密不可分的唇齿间,长期失眠的人总绷着一根线,林子闳却觉得接吻的感觉过分真实,拥抱,触感,包括吻得激烈时杨宇腾因喘不过气软绵绵喊他名字的声音。
不刺,很软,很好亲。
害怕沉沦只能让自己清醒,醒来时已出了一身汗,摸出手机一看,不过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。
林子闳洁癖症作祟,只得又爬起来冲澡,再次躺到床上已经12点半,戳开聊天软件,往下一拉就是和杨宇腾的聊天框,傍晚时他们还聊过天,林子闳给他发了个在网上看到的冷笑话截图,中文水平只有半桶水的杨宇腾回了个看不懂的问号,然后话题就过渡到了别的地方,最后结束在杨宇腾发的一个大笑表情。
“晚安”
林子闳僵着手指慢吞吞打出两个字,盯着看了许久,点了发送,过了许久仍是未读,他睡了。
这一觉意外的安稳,梦里有一只飘扬的大气球,他和杨宇腾一起看了那部电影,梦里的他们凑在一起讨论那只写着晚安的气球究竟是给谁的。
“睡不好吗?你看起来有点累”
林子闳含糊应了一声,把自己裹进棉服里,凑过去咬杨宇腾手里吃了一半的薯条,盐粒留在指腹里,杨宇腾抬起手作势要擦在林子闳身上,林子闳也不躲,动作更快地抽了张纸,塞到他手里,杨宇腾故作可惜地哎了声,将手里的纸团成团
“昨晚我很早睡了”
“屁,那你起来不会回句早安?”
杨宇腾扬起嘴角,侧头看着林子闳腼腆地笑
“反正都要见面啊”
“哦好啊,那你现在跟我讲”
“可现在是晚上了”
“那我不管啊”
杨宇腾总说不过他,急的时候脑内便中日文转换混乱,语言输出无能,只得红着脸动手去拍他,然后得到林子闳更加顽劣的笑。
“好啦好啦,喝你的酒”
杨宇腾接过他手里的杯子,一口喝了大半,放下酒杯时又突然直勾勾地看他一眼,凑近他小小声地说了句晚安。
又来了,又来了,林子闳不甚清醒地想。
这次仍然选择不接球,可以把迟钝的原因归于酒精,即使他只喝了小半杯。
和剧组在路口告了别,监制看起来仍不放心,将林子闳拉到一边,确认他没醉后语重心长道
“你带带他,他没做过不懂,还有你……也放开点”
林子闳把玩着车匙,认真地点点头,杨宇腾还站在原地看他,一身黑衣几乎融于夜色,手里的手机似乎有信息进来,亮了又暗,他也不管。
“我知道了,先走了”
林子闳快步走过去,杨宇腾看他手里的车匙,有些不放心
“你喝酒了,别开车了吧”
林子闳将车匙塞进包里,搂过他的肩膀
“不开,走吧,送你去坐车”
也许是位置比较偏僻,路上的空计程车格外少,林子闳摸出手机打算电召,杨宇腾却撞了下他的肩膀
“不用,走出大路就好了”
林子闳无异议,两个人距离很近,肩膀偶尔碰到一起,杨宇腾似乎觉得好玩,时不时地用力撞他一下,林子闳放慢脚步,嘲笑他的幼稚,然后更加幼稚地反击。
大路仍然没车,最后还是要电召,杨宇腾倚在灯柱边,看林子闳挂断电话。
“刚乔姐拉着你讲什么”
“就还是吃饭时说的那些”
杨宇腾点头,淡然地哦了一声,林子闳又不满意他的冷静
“你怎么看,宣传期会需要我们更亲密一些,牵手,拥抱”
“我可以啊”
“如果亲你呢”
杨宇腾抬了抬下巴,看着他漫不经心地笑,耳朵藏在头发下发烫
“可以啊”
林子闳不再与他对视,他掩饰情绪的方式实在是拙劣,不着边际的话题转得僵硬,夹杂了几句台语,杨宇腾听不懂,脸上的表情又变得钝而懵。
“林子闳?”
不该喝酒的。
台北的冬天并不那么温暖,亲吻时的嘴唇也是凉的,亲上去时林子闳觉得心跳飚到一百八十迈,可是杨宇腾没把他推开。
计程车不合时宜地到达,杨宇腾的害羞终于无法隐藏,快速跳上了车,林子闳看着车子转过街角,手机嗡嗡响了两下,来自杨宇腾
“记得不要开车”
“晚安”
林子闳顿了片刻,决定把推给酒的锅收回来
“我没有喝醉”
“不许假装听不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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